“这是什么地方啊。”出租车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抄了多少个小道。爱坐车的我,都有点晕了,哎。命苦啊。
“师父,前面,停一下。”文静终于说了句话。
一路上,把我晾在一边,自个儿打起小盹。
早就应该听她的。
睡一会儿。
我偏要看风景。
自讨的啊。
四周可以说很安静,也可以说很繁华。
可以这么说。
在日渐繁华的本市,能在这里买房的一定是要有钱人。
现在这年头,只要有地,就给你建栋高楼,别墅也成。
只要有钱。
就是建在山顶上也不是问题。
文化人说那叫意境。
我们普通人却说是恐怖。
这就是事实。
一块多美好的地方啊。
可享受有远山跳望的感观,可呼吸清新的氧气。
可做练车的好跑道。
想着,想着就回到了现实。
除了高楼大厦,还是高楼,不见高楼却能见一幢类似小王宫一样的别墅环绕着。
总之,相融在一起,却还能感觉与世隔绝的静。
步行还会埋怨距离的遥远。
心里真纳闷。
文静这家伙,不知搞什么。
她还笑的那么开心。
完全不理会我满脸愁容的疑问。
虽说本小姐有点小小的陶醉这里的美。
但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毕竟跟我有点小小的不入状态的???
“小诺,走吧。”文静记起我了……
跟着她,径直走向了那个王宫。先是迈开大门,门还是那种教堂一样的铁栅门。仿佛步入了另一个世界。我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走过重重未知后面世界的门,最后一扇门,居然是淡蓝色水晶磨砂面的自动门。正想吃惊谁这么有精力,做门都做了这么多道。服了。
“呼”门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片空地。
不,不该说是空地,而是一块没有太多装饰的平面跳舞间。
虽说很普通,却能感觉到别样的气息。
除了地板,四面都是镜子。
连天花板都是……成块成块的,那壮观。
回到地面上来。
中央靠壁的是42寸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显示器。
不过装在这个地方,显得有点小。
四角墙壁角落超大的音响。
一看就知道是进口的。
我的嘴型正呈“O”。
虽说本小姐对这些东西有点外行。
但是这排场都够让人惊奇了。
门一下子,开了。走进几个穿贴声衣服的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孩,那女孩好像有点似曾相识。谁呢……
“文静,来了。”
好好听的声音啊。真像幽谷里的清脆的布谷鸟。仿佛天簌。
“许欣。来,介绍个朋友你认识。”文静说着说着,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把我拉回了带半点虚幻的现实。
“许欣,小诺。”文静介绍人就是这样。一边伸着手指向一个人。一边叫着名字。
“许欣,你的声音好好听。”我可能有点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当然啦。她可是歌后。”文静抢着为她回答了。逗着所有人都笑了。许欣的脸上更添了一副光彩。可见。这是事实。
“小诺,为获得一个朋友来握个手吧。”许欣友好的伸出了手。
“原来,我见过你啦。那次在钱柜是你拉走文静的。”
记忆又是三百六十度转弯,她点点头。可能是……她还没有忘了我。还是那么的自然。
她一米六五的个头,头发盘在脑后。简单的小背心衣。紧贴着身形曲线优美的直筒舞蹈裤。更显得热情动人。
“对了,这是小A,小B,小C。”文静还是那种姿势去介绍她的朋友。
“你们好,以后就叫我小诺吧。”我礼貌的点点头。
“小诺姐好。”三个人异口同声,似乎带点孩子气,让我觉得有点好笑。始终还是忍住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任何事,却能从他们的种种表情看得出。
许欣和文静在他们心中的一种神圣吧。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可能更好的说是一种尊敬。
一种当作姐姐一样的维护吧。
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想法。
“嗯,好了。这边。我们一起来训练一下吧。”许欣完全像一个队长一样在前面,发号司令。声音依旧很好听。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全都调好了。
一首很劲的歌带动着音响发出的震动。
仿佛整个房子,都在抖动。
对,我的心也开始有些抖了。
有发烧的快感。
许欣随着第一声的爆响。
略略跳动了一下。
音乐有点转型变得妩媚起来。
许欣扭动着腰肢,伸出了双手,呈水平,再分别上下各提45度,转型变得柔软,轻奕。
好看的兰花指灵活地转动着。
甩动着左手,划波着右手。
左脚脚尖着地,右脚旋转着。
又是一节音乐的转折。
变得有些快感了。
三个小男生,和文静一起。
呈四角转成四边形。
挥动着胳膊。
跳动着脚步。
整个画面,变得繁杂却又整齐。
音乐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有爆发力。
我的眼力也越来越不好使。
我来不及描述。
心里只想着跟着他们一起这样跳着。
动着,甩着。
可是自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动感万化的节奏,忽上忽下的动作。
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一种执着而肯定的决心。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在诉说着生活的一些活力与热情。
每一次甩头发的随意。
都在对困难的一次不屑一顾。
我有些沉静……
“小诺,怎么了,看你有些发呆……”文静打断了我的沉思。噘着小嘴巴。
“……”我真有点来不及反应。她们太帅了,太激情了,太完美了……
“噢。”文静直接拉着我的衣服,摇了几下,我有些回过神来。
“你们,你们太,太棒了,真的,太,太棒了……”我说话时都有点话无伦次了。
“呵呵,小诺,小诺。”文静被我的话逗的笑起来,既而又冷静而稳重的叫我名字。
“这是我们间的秘密,你不能告诉第三者噢。”小诺说的极其认真,让我有点压力。
“噢,我知道啦,你是怕告诉你哥哥啦。”我有点领悟地反问道。
小诺的脸色泛起了红晕。
如含苞欲放的玫瑰。
爱情之间,婚姻之间,仿佛都存着一点小小的隐瞒。
只是不知道是这个所谓的谎言对对方而言,到底是意味着好或坏。
“对了,小A,去拿张椅子过来给小诺姐。”许欣对着旁边的男孩说着。
我这才想起我还站在原地,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了,试着挪动几下,哎。难受。
“小诺啊,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啦,我都没想到这点。”文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关系啦。我就做个雕塑站在这里,守护你们好了。”话毕,全场爆笑了。
小A进门,递给我一把椅子。我股坐上去。
“嗯,好舒服,全身放松。”
“好了,我们再训练一下,就可以收工了。文静难得带朋友来,收工了,咱们去老地方坐坐。”许欣的一言一行,都像个姐姐一样,照顾着这里的所有人。
很难想像这么漂亮的女孩,带动力这么大,一种威性也好,一种服从也好,一种尊敬也好,都是值得让我多看看她。
许欣,标致的瓜子脸型,她的眉毛修的整齐而秀丽,凸显的鼻梁,红润的唇。
难怪常听人说搞艺术的人,都个个长得漂亮。
原来这句话是真的。
好脸蛋,好身体,你不说漂亮,都有人向你扔鸡蛋咯。
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无法诉说的青春,一种无法亵渎的执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有什么痛苦可言。
时间过的可真快,还想说,自己沉浸在他们热舞中,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再次来到“钱柜”,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老地方。
坐在这里,心里的滋味很复杂。
当我看到他们疲倦地躲在沙发上。
听着火爆的歌,却显示出一种安之泰然的神情。
有点疑惑。
或许这对他们来说,有家的氛围吧。
可是对于我来说,来到这个地方,我心里却隐隐多了一点痛。
仿佛第一次和男友分手的经历又重新浮在眼前。
它就像心里的一个肿瘤,随时引起一阵痛。
“小诺,看你一路都没说话的。怎么了。”文静关切地问我,却能体会她贴心的一面。
“小诺,你先不要说,我来测一下你的感觉。呵呵,看看你心里想什么。”许欣兴奋地叫道。
“嘿嘿,小诺,你完了。准备考虑一下再说话吧。”看着文静那诡异的样子,我猜测了好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不好的召头。
“嗯,画你自已和一只鸟,你要怎么画?是你追着鸟跑,还是看着笼子里的鸟,还是鸟站在你的指头上。或者是你目送鸟飞走了。我的问题说完了。”许欣顺势从包里,抽出一盒铁制木盒放在桌上,又掏了半天,好像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加重了点手的动力。
文静从包里直接拿出一个火机,丢给了许欣。许欣会意地笑了。两个人一个一支,点烟了,开始有点迷蒙了。
刚才文静给我提示的话,我没有忘,我要确定我想清楚了,再回答的。我还在思考,我到底在构思一幅什么样的图。
文静吐了一口烟圈,眼神有点出神。
“我要画目送鸟飞走。”
“我会画目送鸟飞走。”天啦,我跟文静居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话一说完,我们四目相对,有点惊,有点喜,有点呆。
“应该是同一类人。”只有许欣,不慌不忙吐着烟圈,吸着烟雾。
我将眼球投向了许欣。
她真的是一个占卜师吗。
现在我特别想听到从她口里所说的答案。
特别的想。
“答案是,你们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或者是你们还没从那段已经结束的恋情中解脱出来。”
许欣好像一下子洞察了我整个心理。
不,应该说,我无意的回答解释了我心里一直不想去整理的东西。
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没用。
时间都把记忆消磨得呈琥珀的心了,心里还是会触碰感怀。
相爱数年的男友,他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那一个曾经说要给我一辈子幸福的人,那个说会永远爱我的人。
那个说即使分手,我也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的人。
我们分手了,好多年过去了,那些没法证明的誓言,欺骗着我这样生活着,无法释怀。
这样简单的事,过去就运去了。还想着干什么。越想这样来安慰自己,心里越是痛。爱有那么单纯吗。怕就怕爱深了,深到心坎里了。
可是文静,又是什么呢。
她们的婚姻很幸福啊,就那短短的几十分钟里,我全部感觉到的都只是幸福。
难道她也曾和我一样,或许她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一个什么人吧。
这些都得她自己来解说了。
指间快燃尽的烟头,还冒着最后一丝生气,她似乎并没在意到。
想了什么吧。
还是……
“我真的没放下吗?他不值得我去爱。我妈的一句话都把他吓的人间蒸发了。我还恋着他干什么,没必要。真的。”文静语气有些不屑,眼神直射着许欣,仿佛要解释什么,又像在埋怨什么,更像在回忆什么。
“别这样啊,文静,我可早说了,爱情这事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伯父伯母都盯着呢。”她们俩的话,我有些听的不太明白,但是那之间的事肯定也给文静带来了一点伤痕。
“好了,不说了,喝酒吧。”文静端起刚起酒盖的瓶,开始喝了。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只留下一个脑子装满问号的我,有点犯呆。
许欣表情莫然,食指还夹着半支烟,也跟着文静喝起来了,许欣的动作自然中带点优雅,这个女孩,和我差不多,却对什么都表现的淡然的如风,温尔儒雅。
她也许还没体会到我和文静心里的那种被爱过后的心情吧。
我不喜欢喝酒,却因氛围,也忍不住喝起来了。
都说酒是疗伤的最好良药,而此时它却变得没那么神奇,我们只想暂时地忘记不想记起的事,我们只想好好地放松一下,我们只想淡淡地享受一下喝酒的快感。
“许欣,那你会选择什么呢。”我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问,问了问正在撵灰的许欣。她淡淡地笑了笑,文静也笑起贼乐贼乐的。
“她啊,肯定是看着空笼子,望着天上飞过的鸟。默默祷告。‘老天,你什么时候才让我找到属于我的鸟呢’”文静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做着怪异的表情,搭配着话语。
笑地有点夸张。
我也被逗笑了。
其实都知道那鸟肯定就是代表男人。
“文静,我跟你没完。”许欣说完,举起手,想要投向文静。还好文静闪地够快。
“好了,来喝一杯吧。”我为两个丫头解围了。
“今天看在小诺面子上,放你一马,下次再这样放肆。你就完了。”许欣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连生气语气都听不出是在警告,还是在撒娇。
“美女们,为了你们俩共同不幸的爱情干杯。”许欣高举着酒瓶,洒脱地作势着。
“好,来,干杯。”我们三人高举着酒杯,一起疯狂地叫着。
“来,为了小诺,今天变得有些特别。”我听着文静说的话,有些糊涂。她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是认识小诺,我们很开心。值得。”听了许欣的解释,我才放下心来。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好了,我该说了。为了以后我们默契的相处,无忧地恋爱,幸福的生活。干了这一瓶。”
“来,干”
“干。”
桌上的酒瓶开始泛滥。你一瓶的,我一瓶的,干完了所有不快的事。干完了所有快乐的事。都飘忽忽地,有头晕的迹象。
“糟了,我喝了这么多,酒味多重,回家跟哥哥怎么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