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一起吃饭去吧。”听着这么温柔的声音,我转过头,还以为是哪个帅哥呢。
“噢,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人了。”我收回刚要伸出的懒腰,不管怎么样,也要淑女一点嘛。同事小炊紧张了半天,表情怪异地。
“嗯,那下一次,好不好。”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个拖词,转过头,看看有没空车过来。
感觉怪怪的,转过头,他还站在那里。
焦急地看着我,是等我回答。
“好。”我淡淡地笑了笑。
他开心地跟个什么似的,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叫着,“下次噢,一定噢。”真搞笑。
还好前面没有电线杆,要不然,他可危险了。
“许欣啊。我这正坐车呢。马上就到了。”回了一个电话,要不然他们可能要拿我开涮了。
“快点过来了。我们在湘里乡亲里等你过来吃火锅。”许欣温柔地说着。
“火锅,我的最爱啦。等我呢。”
“小夫妻都在这里,还有我们几个。”许欣暗示地提醒我。
“好啊。嘿嘿。”挂上电话,终于搭上了车,正午的阳光真温暖,我斜躺在窗户边,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如流水般地车流从我身边划过,此时此刻,是不是会有一个我熟悉的人正和我一样,正好反向地错过了。
胡思乱想着,“咕”肚子是好饿啊。
奇怪了,早晨都干了一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烧饼,怎么还会饿。
以前是从不吃早餐的呢,也没这样饿过呢。
看来锻炼是完全有必要的。
“小诺,今天爽吧。”许欣张牙舞爪地坏笑着,家伙,也不能低调一点,必竟这里还有一个外人呢。
真是受不了她,我的头都不敢抬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诺,听说你第一次晨炼咯。感觉怎么样啊,下次叫上我,我也很喜欢晨跑的。”东成笑着说,感觉极其温柔。
要是我还是不作声,可能就是欠揍了。
“嘿嘿,好啊,明天就去吧。我可是感觉超爽啊。爽地我现在都想合上眼。”我一脸的陶醉,也不忘幽默一下,全场都乐地给我夹菜。
坐在这对面的文静居然安静地一句话也不讲,只顾着乐。
东成不停地给她夹着菜,一脸幸福样子,真叫人生忌妒,不行,明天就去找个男人来疼我。
锅里腾腾地热气一阵阵向上涌起,迷茫了我的视线,有点睁不眼的难受。
小B给我夹着菜,晕,什么时候他居然坐在这旁边了,本来有点幻想的神经开始错乱了。
“小诺,你以前有没暗恋过别人啊。”许欣怎么搞的,怎么老是给我提这么深奥的难题呢。
说真话吧,又担心在某些人心里自己的形象尽失,说假话吧,对朋友又太不重视了。
“有过,中学时,我暗恋过隔壁班上的一个男孩子,说出来你也不信啊,整个学期下来,一句也没说过,只是每天都在心里想着他,看到他,心里就开心地跟上了天堂一样似的,当时,有些幼稚啊。”我的中枢神经战胜了我挣扎的虚荣心,我还是选择朋友。
一口气说了好多,我是想要说的风轻云淡,表示那些青涩的记忆已随着时间的腐蚀,变得那么飘呼,那么遥远。
透过水雾,我能清楚地看出文静正认真地听着我说,东成给她倒着茶,表情淡淡,动作却显示出一种认真。
讲不清,描不完的一种心情。
“小诺,看不出来噢。”许欣又在坏坏的笑,不知道接下来想要怎么整我了,怎么调皮了这么多,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个多斯文的女孩呢,没想到啊,这叫交友不慎啊。
呜呜……
“这才叫成熟,暗恋总比早恋要好得多。”我反驳着。许欣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明白了什么事。
“东成讲讲你的吧。”我接着问。
可能是这句话太突然了,东成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没声就把嘴型呈了一个“O”型。
我们几个努力地点点头,一脸的期待样子。文静有些诧异,既而也想要知道似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说实话,也没有。”
“且。”我和许欣异口同声道。文静也露出不屑的表怀。东成被我们说的有些羞涩。
“上中学到大学期间,有好几个女孩给我写过信的。说是礼拜天约好一起去哪里玩,还讲一些对我很欣赏的。”
“比较含蓄。”文静对着东成,东成眼里流出一种我说不好的东西。可能是我体内的恋爱激素不够丰富吧,描不出来那感觉。
“学生时代吧,我相对来说,学习都是比较好的,迷我的那些女孩也是学习很好,写信都是很含蓄,很深奥,很诗情的。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
“你念文科,还是理科。”我冲出一种好奇,千万不要是文科,我在心里嘀咕着,我害怕被那些感情丰富的人看穿心理。
早就听说念文科的人也略懂心理战术,什么事,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可能你就赤裸裸地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理科。”还好。我喘了一口气。
“小诺怎么了,看你?”文静关心着地问。
“没事。听东成继续讲罗曼史吧。”我哈欠着。
“没什么好讲的,该说的就这些了。”东成叹出一个手势。
“才不信,那女孩追你,你没动过心,不信。”许欣狂叫着。
“小静作证。”东成拉着文静当挡箭牌,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少来了,那时候,文静跟你可没什么关系呢。谁知道呢。”许欣还在调侃着。文静一脸地无辜看着东成。
“哥哥,你就满足一下她们的好奇心吧。”东成听到文静的话,松开手,有些伤怀触碰地抽絮了一下。
“高中那年,跟一个女孩子一起手拉着手绕着公园走了一圈,就被我妈的同事看到,她告诉我妈后,我妈就去学校找那个女孩,给学校折腾着说要给我转学,后来那女孩被吵的退学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还隐隐约约听说她早就嫁人了,一个大她十岁的老男人。”东成说完后,直接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全场变得有些安静了,只听见火锅里沸腾的水,还在呼呼翻滚着。
“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听悲剧小说啊。来吧,快吃啊,瞧,这么多菜都煮得没灵魂了。”我发出一声呐喊,沉闷气氛太过深了吧,我开始用勺子翻滚着锅里的东西。
还好,全场给予了我的回应,拔动着筷子,打破了安静,又各自想各自的问题。
许欣放下筷子,拿出一支烟来,轻轻地呼虚着。
“许欣,有什么想不通的,还抽烟。”我痴笑着看着她。她的眉域间多了一层阴云,她没有打算要回答我。只是轻轻地吧嗒着指间的烟。
“女孩子就是要装着深沉一点,东成,你说对不对。”此时我才将目光转向了东成,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刚才一直不愿将目光扫向他,我是怕文静误会我的眼神,也是怕我自己内心深处很难去接受他的那段尘封的有关爱情的记忆。
此时的他,变得有些轻松,笑笑地点着头,旁边的文静却一直默默地吃着菜,偶尔回给我们一个善意的微笑。
她是放不下吧,还装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就像我。
这顿饭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的,可是饭后却沉重地让我们安静的找不到可聊的话题。扯东扯西地拉扯着,说不到一个说以然的。
“哥哥,下午还要上班吗?”文静提醒地问,一脸的乖乖样。
“要。”
“那你就先走吧,我们待会去逛逛街。”文静给许欣使了一个眼色,许欣马上搭茬地嗯嗯。
“那好吧。你们就好好玩,早点回家。”东成环顾了我们一周,最后将眼神落在文静脸上,轻轻在额间,印下了一个吻,像阵轻风地离开了。
“哟哟,”
“呵呵……”我跟许欣故意调侃着。
“我们亲爱的小静静啊,你跟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热了,还挺浪漫地噢。”许欣学着文静刚才的语调说着。
“无聊,走了。”文静假装凶样,脸上却溢出了如午后阳光般的笑容。
“酒足饭饱,好想睡觉啊。”我想着要去跳舞,心里就有一种负担。
“什么逻辑,猪的哲理。难怪长那么胖呢。”文静居然这样打击我幼小的心灵。
“你……”
“嘿嘿,不打击你,看你是不会醒悟的。”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会跟你计量呢。想着以前答应许欣时,现在不跳,也不能落个背信弃义。哼。”
“行了,就不要再打口水战了,来开始。”许欣发号司令。
真是没办法,一声令下,我以火箭的速度换好衣服,站在中间,作好准备。
“小诺,你就站这个地吧。这样呈三角型的,给观众一种立体感,让舞蹈也变得有些灵魂了。”许欣认真地说,真像个哲理学家,不得不让我觉得她说的好。
随着许欣一个个分解动作地教着,一遍一遍重复着,我别扭着扭动着,腰都快拆散了。
“小诺,这个前后扭的,要这样,先迈出右脚,提高臀部,低下胸,这根脊背成弧形,轻轻扭动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许欣做的每个动作都像个艺术家,显得那么好看,我做起来却费力了好多,还觉得别扭。
她每个表情都轻松地好像是在享受什么似的。
老天啊,我啥时候才会像她一样呢。
那我这体形也成了一种艺术了。
呵呵……
“小诺,还是不对,要这样。”许欣又重复着做了一遍。
文静也跑过来,做了几遍。
咋回事,她们怎么都那么厉害。
难道是天赋吗。
不可能吧,小时候,舞蹈老师也曾这样说过我,我有这方面的天份啊。
我一定行的。
我一定行的。
“好,好,就这样。好。”学了好久,才从许欣嘴里听出这句赞美。心里美滋滋的。继续吧。
“小诺,挺出色的,这些都是简单的基本功,学会了,后面的动作也就没什么难的啦。”文静叽喳着。
“对噢,文静,你怎么都会呢。我就想不通了。”我满脑的疑问。
“也可以说志同道合,也可以说是近朱者赤吧。”许欣转过身在镜子前来回照着,扭动着。
“嗯,没错,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会的,我几乎都会的。只是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文静显现出一种无奈。
我还是愣在那里,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就是,她妈觉得她身体不好,她妈不让她跳舞,说什么影响身体。”许欣从镜子里看到我的样子,又解释了一次。
她继续讲着,原来是文静的妈知道许欣经常到酒吧,顶台跳舞的,什么钢管舞,什么脱衣舞,在老一辈人看来,那是一种见不得人的。
文静还没结婚时,她妈还天天限制她的人际关系,可是个标准的木偶。
现在好多了,嫁人了,也管得少了,总是在提醒她早点生个孩子。
许欣若无其事地说着,我和文静在一边认真的练习着。
偶尔文静也搭个讪讲些母亲曾经的种种恶刑。
连她自己都怀疑母亲是不是她的亲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