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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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表哥要去外地出差。

这次出差比较久,大概要一个月左右,临走时特地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也没急着去公司,关在卧室里对着财务报表发愁。

那些数字在眼前跳来跳去,越看越头疼。

正心烦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像春天刚开好的花骨朵。

“小康?”慕仙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一回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书桌旁,黑色真丝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发梢还沾着水珠,显然刚洗完澡。

“看你一上午都没出门,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我含糊地应着,想遮掩过去,刚想伸手按住报表,她却已先一步俯身过来抽走。

就在那一瞬间——她柔软的下巴,带着刚沐浴完的微凉湿意,极其短暂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擦过了我的头顶发梢!

一股比刚才浓郁数倍、带着体温的暖香,如同融化的蜜,混合着洗发水的清甜和她肌肤本身散发的、难以言喻的诱人气息,猛地灌入我的鼻腔,霸道地直冲脑髓。

“我大学念的会计,也做过几年财务。”

表嫂仿佛毫无所觉,拿着报表顺势在床沿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那柔软的裙料便顺从地勾勒出腿侧诱人的弧度。

她垂首专注地审视着纸页,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我整个人却僵在原地,头顶被那短暂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微妙的酥麻感,鼻尖萦绕的全是那刚刚席卷而来的、令人眩晕的体香。

随着她翻页的动作,丝滑的领口不经意间滑开些许,露出一线细腻如瓷的肌肤,那馥郁的暖香更是丝丝缕缕,无声无息地缠绕过来,彻底侵占了我的呼吸。

她的指尖纤细,在冰冷的数字间缓缓游移,偶尔将一缕不听话的湿发别到小巧的耳后。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引着那柔滑的衣料在光线下流淌,领口处那片细腻的风景也随之若隐若现。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胶着在她腕间那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的珍珠手链上,圆润的珠子贴着肌肤,温润的光泽仿佛带着体温。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我猛地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冰凉的屏幕,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失了控的、擂鼓般的心跳。

却怎么也驱不散那萦绕在头顶和鼻端的、令人心猿意马的热雾。

“这里有问题。”她突然指着报表上一行字,身上的香味瞬间笼罩过来。

“这笔设备维护费,发票日期和合同签订日期差了三个月,不合常理。”

我盯着她泛红的耳垂,脑子里却全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连她后面说的话都听得断断续续。

原来女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比商场里那些模特海报还要让人移不开眼我喉咙发紧,赶紧往椅背靠了靠,试图拉开和她之间暧昧的距离:

表嫂,你说得对,我昨天就看出这些数字有鬼。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表边角,把纸都搓出了毛边,但陈江海那帮人在公司扎根七年,销售部、财务部全是他的人。

昨天我一提查账,老张脸色唰就白了,可陈江海还冲我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就差明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慕仙儿歪着头,发梢扫过肩头的睡裙带子。

她修长的手指在报表上快速滑动,突然点在某处:

还有这笔招待费,一个月报销十五万,明细里全是高档会所消费。

她抬起头时,桃花眼透着股精明劲儿, 你发现没?这些违规支出全是小额累积,单笔看都在审批权限内,合在一起就是天文数字。

我苦笑着抓了抓头发: 我要是现在动手,他们集体撂挑子,客户资源全带走,公司立马瘫痪。

想起陈江海坐在真皮座椅上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里就堵得慌, 昨天他拿给我的\' 全套\' 账本,连笔迹都能伪造,肯定有专业的人帮忙做假账。

表嫂突然凑近,我能清楚看见她睫毛上没擦干的水珠。

她身上的茉莉香混着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脸上: 他们越是做得滴水不漏,越容易露出马脚。

她抽出张白纸,快速列了张表格, 你看,采购部最近半年换了三家供应商,全是成立不到一年的新公司,这不合商业逻辑。

我盯着她写的字,却忍不住瞥向她垂落的发丝。

黑色真丝睡裙随着动作微微起伏,隐约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链。

她突然抬头,我慌忙把视线移到表格上,耳朵却烫得厉害。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关键证人。

慕仙儿把笔一扔,靠在床头,双腿伸直又蜷起,白皙的玉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销售部那个送方案的小姑娘,昨天被陈江海使眼色时明显心虚。听你的描述应该是个胆小的,这样,你先把她调查清楚,先从她身上找同破口。

我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可就算查到证据,他们一口咬定是工作失误,我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表嫂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带着长辈的亲昵,却让我浑身发烫:

傻小子,公司不是有个茶博会要参加吗?

她的指尖点在报表上, 我们就从这个离谱的预算入手,先让他们自乱阵脚。

我望着她认真分析的样子,突然脱口而出: 表嫂,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来公司帮我?我分你股份!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人家当全职太太过得好好的,凭什么趟这浑水。

慕仙儿挑了挑眉,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股份就算了,不过……

她故意拖长尾音,身体前倾时睡裙领口又低了几分,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听见她轻笑一声: 先请表嫂吃顿大餐吧,我都饿了。

她起身时带起一阵香风,留下满屋子的茉莉花香和我狂乱的心跳。

我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水杯。

表嫂转身离开时摇曳的裙摆,还有发梢掠过我鼻尖残留的香气,让我脑袋里嗡嗡作响。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冲我眨了眨眼:“换件衣服,我知道有家杭帮菜馆的龙井虾仁绝了。”

餐桌上,表嫂用公筷给我夹了只虾,剥得干干净净的虾仁在青瓷盘里泛着莹润的光。

她今天换了件米色针织开衫,里面搭着白色吊带。

茶博会的事不能急。她用汤匙搅着西湖牛肉羹,“先让陈江海他们放松警惕,咱们从外围突破。”

我咬着虾肉,含糊不清地问:“怎么突破?”

“那个送方案的小姑娘吗?”表嫂放下汤匙,抽出张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她叫周小雨,去年刚毕业。这种职场新人最好突破。”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我让闺蜜在人才市场查了她的简历,家庭条件一般,能进康茗轩全靠校招。”

我盯着照片上周小雨拘谨的证件照,突然想起她那天被陈江海瞪时发抖的样子。“你的意思是……”

“给她甜头。”

表嫂往我碗里添了勺汤,“明天你去公司,单独叫她进办公室,就说欣赏她的能力,想让她负责茶博会的物料采购。记住,态度要亲切,但别太热情,免得她起疑心。”

回去的出租车上,调送出微弱的凉风,表嫂倚着车窗假寐,黑色裤袜将双腿裹得紧实,裤袜表面泛着低调的光泽,布料在膝弯处堆叠出诱人的褶皱。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截露在鞋外的黑丝脚丫。

黑色裤袜包裹下的线条紧绷又流畅,从纤细的脚踝一路延伸到被裙摆遮住的大腿,让人忍不住遐想布料之下温热的触感。

红绳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轻摇晃,偶尔扫过裤袜表面,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鬼使神差地瞟向她交叠的双腿。

紧身裤紧紧贴合着大腿曲线,勾勒出柔软又充满力量感的轮廓,布料被拉扯得薄透,隐约能看见肌肤的起伏。

她无意识地换了个姿势,膝盖微微伸直的瞬间,黑色裤袜绷紧的褶皱突然舒展,那种紧绷与放松交替的视觉冲击,让我掌心渗出薄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大脑里不断闪过荒诞的念头,想象着指尖划过那细腻的裤袜表面,感受布料下肌肉的温度;或是顺着红绳一路向上,探寻被衣物遮掩的秘密。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可每当表嫂轻颤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那些疯狂的欲望就如潮水般涌来,烧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那是表嫂,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

第二天到公司,我特意提前半小时。推开办公室门时,陈江海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见我进来,慢悠悠地放下报纸:“小李总今天来得挺早?”

“陈叔,我想单独找周小雨聊聊。”我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听说她方案做得不错,想让她跟进茶博会的事。”

陈江海的眼皮跳了跳,随即又恢复笑容:“年轻人是该多培养,不过这丫头经验不足,别累着您。”

周小雨进来时,白色雪纺衬衫裹着单薄的肩膀,黑色西装包臀裙紧紧箍着腰线,衬得整个人像株青涩的小白杨。

黑丝袜包裹的小腿绷得笔直,尖头浅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碎声响。

她的鹅蛋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粉扑扑的脸颊配着水润的杏眼,扎成低马尾的长发随着动作晃出几缕碎发。

睫毛扑闪着像受惊的蝴蝶,粉色唇釉在咬唇间晕染出无辜的模样,领口别着枚卡通小熊胸针,和严肃的职业装格格不入,反倒衬得整个人更显娇憨。

“李总,您找我?”她声音看似平静,却透着心虚。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别紧张,坐。”

等她坐下,我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

“茶博会的物料采购,我想交给你负责。”见她瞪大了眼睛,又补充道,“当然,流程还是要陈总审批,但具体事务由你跟进。”

她嘴唇动了动,突然站起来:“李总,我……我不能接!”

我盯着她发颤的指尖,突然把文件往桌上一拍:“你在拒绝我?”

周小雨吓得肩膀一缩,我却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脸上,“我不知道陈江海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就算我暂时斗不过陈江海,辞退你一个小职员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我故意敲了敲桌面,放缓了语气:“你接不接这活儿,本质上就是站哪边的问题。跟着陈江海混,他能给你多少好处?无非画个转正的饼。但你要是站我这边——”

我顿了顿,看着她瞳孔里的惊惶慢慢扩散,“等我把公司的控制权收回来,市场部主管的位置,你觉得有没有机会坐?”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故意放缓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当然,你也可以选不跟我。不过陈江海那伙人什么德行,你心里清楚。就算最后我斗不过他们,大不了这公司我不要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冷硬的笑,“但我绝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地把公司掏空。到时候鱼死网破,你觉得陈江海会管你一个小职员的死活?”

周小雨俏脸变幻不定,似是在犹豫又是在挣扎。

我把名片往前推了推,指尖敲了敲卡片上的私人号码:“路怎么走,你自己选。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现在,出去吧。”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办公室,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慌乱的鼓点。

门关上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汗湿的掌心,刚才那番话带来的余威还在指尖微微发麻。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像温热的毒液,慢慢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看着她惊慌逃离的背影,感受着办公室里因我一句话而彻底改变的空气,我第一次体会了权力带来的快感……它让人沉醉,让人迷恋,让人忍不住想攥得更紧,榨取更多。

原来掌控他人的命运,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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