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又闷又吵。
我和慕仙儿被人流推着挤进车厢,几乎贴在一起站着。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淡淡茉莉香和办公室冷气的味道,在这狭小闷热的空间里特别明显。
我能感觉到她手臂隔着薄衬衫传来的温热,还有她穿着深灰色丝袜的小腿偶尔不小心碰到我的裤腿。
每一次小小的触碰,都像有电流刺一下麻木的神经。
我绷着身体,想拉开点距离,又有点贪恋这混乱中奇怪的亲近感,心里乱糟糟的。
一路无话,只有地铁的噪音和周围人的吵闹。
终于熬到站,挤出车厢,呼吸到外面凉一点的空气,才感觉活过来了。
推开家门,熟悉的安静和饭菜的余香(慕仙儿早上出门前煲的汤)扑面而来,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微松了点。
慕仙儿随手把包扔在玄关柜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呼……累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把挽着的头发松开,黑发一下子披散在肩头。
然后,她就站在玄关那儿,当着我的面,毫无防备地、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那一下,像慢镜头刻进我脑子里。
她微微仰着头,脖子拉出好看的弧线,下巴到锁骨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细腻。
纤细的腰向后弯,把那件烟灰色职业套装的料子绷紧,清楚地显出饱满的胸部轮廓。
最要命的是她那双穿着深灰色哑光丝袜的腿,随着伸腰完全绷直,脚尖微微踮起,脚弓弯出一道惊人的曲线。
丝袜的哑光柔和了腿的线条,却又无比贴合地显出每一寸紧致和圆润,从大腿到脚踝,每一寸都散发着成熟女人那种慵懒又致命的性感。
那双被高跟鞋束缚了一整天的脚,此刻在薄薄的丝袜下微微舒展,脚趾的轮廓隐约可见。
这动作就几秒,却像块大石头砸进我心湖,掀起的浪瞬间冲垮了地铁上那点理智。
累还是累,但一股更原始、更灼热的躁动猛地冲遍全身,喉咙干得发紧。
慕仙儿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动作的冲击力,放下手臂,懒懒地扭了扭脖子,发出细微的咔哒声,然后弯腰换上舒服的拖鞋。
弯腰的瞬间,套裙下摆往上缩了一点,深灰色丝袜的腿根处露出一小截更细的皮肤,看得我心猛地一停。
“一身汗,黏死了。我先去洗个澡。”
她趿拉着拖鞋,声音满是倦意,直接走向浴室。
“哦……好。”
我哑着嗓子应了声,感觉声音都变了。
看她走进浴室关上门,里面很快响起水声,我才像被抽空力气一样,重重摔进客厅沙发。
身体陷进软沙发,脑子却像烧开的水一样翻腾。
刚才玄关那一眼的画面,像烙在脑子里——她仰头时脖子的线条,绷紧套裙下饱满的起伏,还有那双被深灰色丝袜勾勒得无比诱人、现在正被水冲着的长腿……
白天在办公室,她是冷静厉害、气场十足的慕总监;这会儿,在水汽里,她像个慵懒性感、能点燃所有男人欲望的尤物。
这两种样子在我脑子里疯狂打架,搅得人发晕。
我烦躁地抓抓头发,打开电视,胡乱换台。屏幕闪来闪去,新闻声、综艺笑声……
都像隔了层雾,听不清。我的耳朵,我的全部心思,都钉死在浴室的方向。
那哗哗的水声,好像带着温度,浇在我心上。
我甚至能想象温热的水流滑过她光洁的皮肤,流过那双刚脱了丝袜、完全裸露的漂亮腿……
一股说不出的燥热从肚子窜上来,烧得我坐不住。
我在沙发上不停换姿势,一会儿抱紧抱枕,一会儿又烦得推开它。
眼睛空盯着电视,但上面演的啥,我一点不知道。
脑子里全是那身烟灰套装,和套装底下,被深灰丝袜裹着的、有力量又诱人的身体轮廓。
办公室里的冷艳,玄关伸懒腰时的慵懒性感,现在都变成了浴室水声里的胡思乱想,折磨着我绷紧的神经。
理智在尖叫:那是表嫂!是慕总监!别想了!
可身体里压了太久的那股劲,却在欲望的笼子里疯了一样冲撞,叫嚣着要靠近那水汽腾腾的地方。
就在我被这煎熬快逼疯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从玄关开始就在身体里疯长、燃烧的邪火,在浴室门打开前那几秒死一样的寂静里,终于彻底冲垮了所有防线。
慕仙儿裹着浴巾走出来,湿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她脖子滑下,消失在浴巾边。
那双让我魂牵梦萦的腿现在完全露着,在灯光下泛着润泽的光。
“我去换衣服。”
她懒懒地说了一句,走进了卧室。
等她房门一关,我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三步并两步冲向浴室。
推开门,眼睛死死盯住目标……
那双她刚脱下的、带着体温和沐浴露余味的深灰色哑光丝袜。
它们看着比白天更软,好像还留着她腿上的触感和一整天的气息。
手指碰到那细腻微湿的布料时,一股电流般的战栗从指尖直冲头顶。
所有的累、白天的烦、道德的枷锁,那一刻全扔到了九霄云外。
只剩下最原始、最灼热的渴望。
我一把抓起丝袜,紧紧攥在手里。
丝袜上混着她体香、汗水和淡淡香水的气味,像最烈的催情药,瞬间点燃了全身的血。
那柔软的触感贴着掌心,想象着它包着她长腿的样子,想象着地铁上那若有若无的触碰……
理智彻底没了。
我背靠着墙,身体因为兴奋和紧张微微发抖。
手指急切地伸进裤子里,放出早已肿胀不堪的东西。
把带着她气息的丝袜紧紧缠上去,细腻的摩擦带来灭顶的刺激。
脑子里全是她:玄关伸懒腰时绷直的丝袜腿,套裙下若隐若现的腿根,水汽里朦胧的身体……
快感像汹涌的浪,一波比一波强,迅速淹没了意识。
我忘情地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粗重的喘息,贪婪地闻着丝袜上每一丝她的味道,整个人陷在罪恶又狂热的幻想里,快要爆发。
就在那极致的快感马上冲破顶点,身体绷得像弓弦的刹那——
“咔哒。”
浴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时间好像停了。
我浑身猛震,像被冰水从头浇到脚,所有感官瞬间放大到极致。
心脏骤停,血像凝固了。僵硬地转头,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急剧收缩。
门口站着慕仙儿。
她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落在我沾着浊液的右手——以及缠绕在阴茎上那条深灰色丝袜。
“ 你……” 喉间滚出半声叹息。
没有预想中的震怒,她倚着门框的指尖微微发白,浴巾下胸脯起伏的节奏却异常平稳。
视线顺着黏腻丝袜爬上来,在我赤裸的下身停留两秒。
那眼神像在评估件出故障的仪器,带着职业性的审视,又混杂着更幽暗的波纹。
“ 穿上。”
她突然抬脚把门边睡裤踢过来,布料擦着我小腿落地,“收拾干净再说话。”
转身时浴巾下摆扬起,露出腿根未擦干的水痕。
客厅里,慕仙儿已经坐在沙发上,换了一身保守的居家服,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耷拉着脑袋,低头坐在她对面,不敢看她的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
“解释。”她声音有点冷,压着怒火。
我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钻地缝。
慕仙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李康,我是你嫂子,你怎么可以拿着我的丝袜做……做那种事。”
“对不起……”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对不起有用吗?”她苦口婆心道:“要是今天是你表哥看见,你觉得会怎么样?”
这话像盆冰水浇在我头上。我抬起头,看到她眼里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失望。
我脸色惨白,满脸绝望和羞耻。
“你这个年纪有生理需求我能理解,但我是你表嫂,你怎么能……还有那些洗干净晾阳台的丝袜。”
我浑身一僵,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我脸色痛苦,难受道:“都是我的错,嫂子,你打我骂我都行,明天我就搬出去,不,我这就走,求你别告诉表哥。”
“呵…你,”看我话说得这么绝,慕仙儿站起身,被我气笑了:“自己做的龌龊事,你还委屈上了?”
“嫂子,别告诉表哥,我待会就搬走,以后绝对不再见你们,这是我自己的罪,我自己担。”
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慕仙儿,希望她能在表哥面前给我留最后一点脸面。
表嫂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小康,你该找个女朋友了,你总不能老拿我的丝袜……再说,你也太频繁了,要……要节制,对身体不好。”
说到最后慕仙儿脸又红了,声音小了很多。
客厅里再次沉默,但这次不再是令人窒息的死寂,而是一种带着微妙尴尬和沉重余韵的安静。
慕仙儿那句“节制”和“对身体不好”的话音落下后,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责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的余温。
我依旧不敢抬头,心脏沉重地跳着,等待最后判决。
羞愧感像冰藤蔓缠着全身。
慕仙儿看我几乎要缩进沙发里的样子,又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次,叹息声里的冰霜似乎化开了一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面对巨大难题时的无力感?
她站起身,没再看我,径直走向厨房。
【倒水声响起】
很快,她端着一杯温水回来,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玻璃杯底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轻响。
“先喝口水。”
她的声音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是没什么温度,但不再是刚才那种冻人的冰冷,更像是心力交瘁后的沙哑。
我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
她脸上的怒气和鄙夷淡了,变成一种复杂的审视和……一丝难以解读的纠结?
她避开了我探究的眼神,重新坐回沙发,目光落在空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居家服衣角,这个小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搬走的事,先放放。”
她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细听之下,又有一丝犹豫。
“你现在这样,能去哪?流落街头吗?出了事,我怎么跟你表哥交代?”
她搬出了表哥,像是在说服我,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留下我的理由。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她抬手制止了。动作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我不会告诉你表哥今天的事,”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残留的冰冷,被冒犯的余悸,对不堪隐私的回避,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混杂着怜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的松动。
“这太不堪,对谁都是伤害。而且,这涉及到你最难堪的隐私。”
“还有,”她站起身,准备结束这场令人心力交瘁的谈话,走到门口时又停住,没回头。
她的背影显得僵硬,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语气,艰难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也更模糊:
“阳台上的丝袜……还有浴室里那条……脏了的……”
她似乎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语速很快,带着急于撇清的意味,“……你……你自己处理掉。以后不准再碰。任何我的东西,都不准。再让我发现一次……”
她没有说完“否则”之后的话,但那未尽的威胁在寂静中格外沉重。
说完,她不再停留,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客厅,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那杯温水,久久无法回神。